上班時常有碼頭工人或是報關人員請抽煙,有次很特別的我看到香煙的品牌是LM,這個品牌對我來說是有記憶的,然而我卻記得這件事,這讓我開始了那過去一段的回憶,那年我與旅部的情報官去到桃園濱海地區一個叫做新莊子的村落,去支援六七八旅的的旅帶營測驗,因為我是旅部的情報士,我會標地圖做參二指揮所裏的一切事情,幾天不睡覺加上沒有洗澡,北部的冬天雨下不停,桃園沒有基隆多雨,但該下的也下了,晚上吃完飯後淋著雨從外頭回來,情報官叫我去買煙,那時的我不太抽煙的,所以對香煙品牌不熟,長官告訴我,要買LM的,在那荒郊野外,一切都是寧靜,只有雨聲與到處的青蛙叫聲,我買完後要過馬路回到野戰指揮所,一台車疾駛而來,馬路上的青蛙躱不過的都被壓扁,那清脆的聲音像極微小的鞭炮爆炸聲,直入我耳內,那聲音像是刻在心靈裏般直到現在都忘不了。


  生命在我眼前明明白白的消逝,那破裂聲震撼我直到現在,想起了一本英文小說「人鼠之間」,一個人在種田不小心挖開了一窩田鼠,他想到老鼠辛苦建立的家庭在他一鋤之間消逝,對映著自己而感嘆生命無常與建立家業的不易,有時卻在完全沒有預警下毀於一旦,九二一地震不是如此嗎?八八水災不也是嗎?在這個世間裏,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後,就只剩上帝來安排下一步,計較而得或者狡詐而得的的權位,有時你完全無法掌控,生命呢?


  那些在馬路上瞬間消逝的生命,正當在生命失去的那瞬間,這些生命到底在想什麼呢?我們在同樣的遭遇時是想著回家,還是想著家人或者是可口的食物,或者是什麼都不想,忙忙碌碌的一生,最後要怎麼過,有時由不得自己,可是我雖有時對宗教有所批判,但我寧相信善惡必有報,權位與生命之間,什麼是陰德,現今的上位者都當有所警惕,我們心中,尤其是歷史自有一把尺,而我們呢?時間在我們耳邊流走,在我們眼前閃過,什麼才是有意義來運用時間,不論有什麼計畫或是虛度光陰,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人能除外,好好地活著,讓人生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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