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出見到窗外頭日照強烈,光線刺眼,望向樓下清晨的道路上,稀稀落落有些人們在做晨操,或是有些人在散步,也有心想該何去何從呢?心裏矛盾不知所以然,想向那一個方向前去呢?也許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可以確定的是,必須繼續地走下去,留在原地不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一個旅人能有多少事可以自主呢?唯一不能自主的是必須要走向下一個目的,整理了行囊後到了旅店的大廳,在這個早上的時候,來來往往的都是為了吃個自助早點而奔忙,有誰知道等會兒要到那兒去,可是這個獨自在大廳坐著的人卻知道要往何處去,也許不論到那兒去,都是比現在在這兒停留更好。


  想起幾天前,決定要出門時,就一個衝動而已,那是一個在剛下班後的決定。


騎著機車快速在車道上與一大堆的人們,類似的穿著,就在一個路口停等時,沒有人會特別去注意彼此的差異,除了在經過的機車裏,有穿著清涼的辣妹,從後頭看過去,那褲子因座墊將其繃緊而露出的股溝,就像紅綠燈般,這時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獨自生活的日子,似乎少了一點愛情的激盪,想到回到這個離家鄉較近的地方工作,比起在遠處的台北,總是有了幾分的親切,然而事實卻非如此。


  自言自語地說:「要怎麼樣才能改變呢?」心想著是不是需要改變現狀去尋找一段感情,還是轉換環境來變換心情呢?生命裏有太多的改變是在我們意料之外的,好吧!就來段冒險。


機場: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像是一個找不到方向的螞蟻般,不停地在找指示牌的標示,也許可以指出一個方向感,這是第一次出國,也是第一次隻身出國,逃避到陌生國度地,那兒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人認識你,所有的一切都將歸零而重新開始,至少這十天之內是這個樣子。


  到了航空公司櫃台。


「請問到香港的CI433飛機是可以報到了嗎?」「不知道我這旅行社幫我開的票有沒有錯誤」穿著就像是一個背包客,沒有多餘的行李,就一個大背包,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年輕人。


「你的票給我看一下」「你是從香港轉機到杭州嗎?」「到了香港時,得走轉機櫃臺再到所欲搭程的航空公司報到,確認你的行程無誤才行。」穿著整齊的航空公司制服的女孩,看起來認真且似專業地說明著。


「你的行李就只一個背包嗎?」櫃臺員講著。


「就只有一個背包而已,能不託運嗎?我想到目的地能很快地出境。」不想在這段時間裏,有所牽掛的他,總是希望負擔越少越好。


  來來往往的人們加上廣播聲吵雜,很快地就將其聲音壓過,似乎在這麼多人的空間裏,又回到了只擁有孤獨的自己。


在旅店大廳裏的他還是一樣,這種感覺在這幾天裏,一直揮之不散地跟隨著自己。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也忘自己叫什麼似的,但能確定一件事是,自己的存在越是真實,不再是一個遊魂,不論是走在路旁磚道上或是熱鬧城市中,能抓住自己唯一個心,雖然愛情還沒有出現。


  就像是一個獵人,張大眼睛搜尋著所有出現在眼前的獵物,想起了在來的飛機上,那空服員無故拿來一副紙牌給我,並告訴我將放在身旁的大背包用安全帶綁好,是不是我多心了,她有心來認識我嗎?還記得在高中時,常站在我旁邊度過那通勤火車時間的那位女孩在畢業之前突然來告訴我說,「我看了你好久一段时間了,一直想跟你說話,可是看到你那在火車上安安靜靜的樣子,有種讓人不敢接近的樣子。」是不是這種情形又發生了呢?也許在自己無心之間又失去了一段愛情,結果在與空服員的這一段緣,也是這樣子在猶豫之間消失。


  告訴自己,必須要有個美好的愛情來滋潤才是擁有幸福的人生,其實這種想法不是只有女孩子的夢想而已,男生也是有這種盼望的。


走向旅店大廳櫃臺自我介紹,這類的搭訕在這幾天裏也出現不少次,一樣是在猶豫之中無疾而終,但在這次談話裏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在旅店往下走到西湖旁,就是有名的斷橋,斷橋?正當我在想著橋為何而斷時,櫃台小姐說:「這是有名的白蛇傳裏,許仙與白娘娘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這下子起了一個心思,就是在這個浪漫的地方也許能與故事裏一樣,有著那同樣浪漫的邂逅,當下決定在還沒有中午離開之前一定要去這地方走走。


  都快忘了來這裏時是上坡路了,走向下坡時,看到湖面是這麼的大,「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卻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首詩頓時縈迴胸中,只是這時已近上午九時,已少了清晨時的那薄紗清風。雖是陽光熱度讓人覺得皮膚微燙,可是在橋下的荷花更顯豔麗,相映著橋面上的行人遊子,這高雅的顏色,只映著水波而模糊了來往的人們,人心焦躁而斷橋還是浪漫故事繼續地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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