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上班時,那不停的大雨,到碼頭工作,不只是全身溼,也忙得焦頭爛額,雖然現在的工作性質是被動性的查緝,重點也是在做人與做事的兩衡,其實行政作業程序繁瑣,旁人是無法想像的,譬如要能夠靜下心來看訴願狀或是行政法院的判決書,那就得有好的心情與思緒才能定下也去細讀,當然我是很喜歡接受這類的挑戰,每次都是直到下班前才寫完一些該完成的工作的書面作業,剛好才沒幾分鐘下班,有點鬆懈的心情走到停車場去,昨天天氣就轉好了,路上的車子也多了起來,回憶過去之事,我還是忘不了第一次去爬高山,回憶讓人快樂。
天氣冷加上雨,在七十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從淡水與一群朋友大老遠的坐車去台北車站北站,搭上中興號去到新竹,再轉車到竹東,一月一日清晨四點不到坐貨車上觀霧,再到馬達拉溪登山口,我做什麼去的,是去爬大霸尖山啦,重裝上山一直的爬一直的爬,好冷好冷,加上氣喘呼呼,體力大量消耗與空氣稀薄讓人頭痛欲裂,每踏出一步都像重病的病人一樣的舉步惟艱,雙腳陷入泥濘,水進浸溼腳底,走路更讓人不舒服,可是在往上爬的過程中,我發現小雨變大雨,大雨變冰水,冰水變成了大雪,身旁的樹枝與雜草上,滿滿的都是雪,慢慢的變成了銀白色的世界,到了九九山莊時,就像在極地般,你可以想像身在冷箱冷凍庫的樣子,沒有地方睡而睡在溼冷的廚房,睡袋與身上都是溼的,因高山症的關係,頭痛一直在發作,當然有睡跟沒有睡一樣,隔天一樣摸黑上山攻頂,我也適應了稀薄空氣頭也不痛了,但因為暴風雪太大為了安全而撤退,手腳出現凍傷前的跡像,那種皮膚燒灼痛處,發紅而至發黑,這是我一生難忘的經驗。
那三天的日子裏,沒有一天不下雨的,回到觀霧休息準備回程,雨停了一會,空氣清新視野突然開闊,往回看山上大霸與小霸在很遠的地方,白著頭的山頂傳來雪地裏的轟轟響聲,感覺好像隔世,原來我是從那裏回來的,歸心似箭,我不知是怎麼回到淡水的,沒什麼印象,似乎只覺得車子上人多溼悶,好像很快的就回到了淡水,就在好幾年以後,我忘了是八十八年的那一天,當然不是冬天,那天天氣很好,路旁花草漂亮,當然也是摸黑攻頂,皎潔明月高掛天空,寂靜的天空加上天亮前萬籟無息,與當年的風雪震撼肉體,完全不同感受,我上了大霸尖山與小霸尖山,只是大霸尖山要攀繩上去,有點危險但很刺激,快十年後才登頂,坐在大霸與小霸之間的小林裏,心裏好平靜。
冒險與挑戰讓人興奮,我很怕年華逝去後沒有體力再去挑戰,在探索頻道上,我都看到一些不放棄自己的夢想而去挑戰的人,有時也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然而這個世界,就是有這些與眾不同的性格之人,才能讓這個世界進步,這是先驅者,我也想做走在前頭的人,可是歲月不停地流逝,夢想的熱情似乎也漸漸變冷,是不是要在屁股後頭加把火,再度燃燒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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