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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還是到了分離的時刻,這個是生活在不同空間的兩個人所必須要面對的,你我都有自己的生長背景與不同的生活方式,要能在一起必須要能有某些共同點,也許需要有些犧牲,然而我們真的會對那千古以來被歌頌的愛情做出犧牲嗎?毫無理由毫無條件嗎?也許需要有一些愛情以外的條件才能讓人放下現有的一切跟著愛情走。

蘇堤上的六座拱橋,走到這座叫跨虹的橋時,橋旁有人在吹著竹笛,笛聲悠揚,似在楊柳垂絮之間穿梭,也在這倆人之情緒裏纏綿,這時的感受與一開始走在斷橋時完全不同,這座橋也是蘇堤的最後一座橋了,再走出去就是靈隱路,總覺得這股情感來得這麼突然,就是不願意讓它這麼快地消逝,希望有個結果,希望有個長路可以繼續讓彼此能走下去。


「就這麼一天,我覺得與妳在一起真的有種無拘束的感受。」「長久以來這種感覺一直遇不到。」黃景明說。


「到城市裏來工作,雖然為了溫飽,可是與你在一起,好像找到了未來的希望般,不知怎麼的,你對我有種安全感,像是你能完全地保護我,讓我安心,得到平靜。」李莉說。


夜色籠罩大地,一同在西湖畔的小餐廳用餐後,黃景明牽著李莉的手走了一段路,話題天南地北,說不完的話,談不盡的心聲,愛別離之苦又來到,有愛之人無人能逃避這難捨的分離,這是因緣裏的考驗,也是愛情的一個測試,有些人通過了,有些人尚在這走不出的局限裏。


  接下來的幾天,黃景明獨自一人坐了交通車,越過浙徽交界的天目山,獨自上黃山,在蓮花峰上觀雲海,在這雲密不化之時,突見那遠處雲開見日,一條長長的河流在天邊縹緲之中,我知道那是長江,這居山臨下的看著這天下,像是個造物者般能決定這萬眾之人的運命,心想假使自己能給予他人幸福,必定將這有情人都成為眷屬。


  時間經過無人能阻擋,假期也結束了,回到台灣照樣過著與以前相同的生活,一樣上下班在車陣裏擁擠,唯一不同的是心裏知道在遠處有個人與自己心相隨著,信件來往頻繁,一封封內裝著滿滿思念的信,總是把這快要空虛的心再度填滿,也許這樣的距離這樣的背景注定了一件事,這件事真的是顯而可見的事實。這封信來了。李莉寫來的信。


「 我其實不懂得愛情,如果懂就知道要好好珍惜,當時的確定不代表著永久的承諾,過去現在跟未來的我,依舊迷惘,男人能夠給我的幸福條件是什麼呢?其實我很單純的,想要的不多,要一個平靜的生活,一個可以我豐衣足食的生活條件,我覺自己簡單到沒有任何的聖潔條件,不敢放手一搏,只想要改變現況的好生活,也許真的為了出頭而出賣愛情,可是這個能確定的是不用再為了生活沉淪,因為單純而變成複雜讓自己陷入了迷惘,這一點不能怪誰,只能怪自己,我竟落入了當時我所說的那種為了求出頭而放棄自我設定情感原則的樣子,然而這麼多的解釋都是我自己的錯,只怪我自己沒有堅守自己的愛情原則,要怪什麼呢?就是不能怪你


。」


  對黃景明來說,似乎所有的期待又落空了,真愛情難道真的是可以用物質來估價的嗎?我會不會有一天也不由得要相信這種價值觀呢?心裏痛處難忍,一陣陣刺痛從沒有停止,雖然幾年來所得到的結果都是這個樣子,卻沒有那種習慣成自然的樣子,還是不能從裏頭走出來,又陷入了那深淵之中,望著天哭喊,渴望得到愛情的救贖,頓時天昏地暗,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躱起來讓別人找不到自己,讓孤單只屬於自己一人獨享,在學生時的魔咒「不容易讓人接近」,貼在自己身上,到處讓人知道,這是一個屬於哀痛的人,全身都是負向能量,讓人能在接近自己之前就要選擇逃避,以防被感染到這不吉利。


  生活還是要過,不可能封閉自己,走出戶外還是看不到天際,一個空際般的心胸,縮回到像一個小容器般,沒有喘息的空氣,沒有迴轉的空間,眼見心想都是悲傷,醒來夢中都是淚流,一個人的心如何,在外表是無法掩飾的,笑容裏帶著一絲苦,行為裏有著猶豫,就像以前所認為的,希望再度有一段情感來解救自己,又害怕在從沒有停止的追求裏,一樣會有沒有停止的創傷出現,這種無法想像的時空,就是生活的空間嗎?要怎麼樣才能走出去,放下一切去杭州追回那失去的愛嗎?好像自己也不能為了愛放下所有一切,這個結果是不能怪人的,只能怨無緣無份,怨天沒有良心,不讓有情人相處,怨天喜見悲痛在人與人之間流轉,快樂悲傷現在對自己已完全無影響,說是傷也好,說是痛也好,不敢去奢望再有什麼情感會降臨自己身上,這種是屬於他們的美好,不再屬於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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