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在擔心的不是這一場,而是十二月的台北馬,在台灣跑馬是幸福的,因為主辦單位都盡力地讓跑者能有很受到尊榮的感覺,加上都會去找很多的贊助商來支持,這也是在台灣跑馬的報名費相對於外國來說都不是很高的原因,為何我擔心的是台北馬呢?因為他們把關門時間定在五個半小時,這對我來說就有些壓力的,東京馬都定在七個小時才關門,把時間定寬裕些,可是吸引更多的休閒性質的跑者來參加,畢竟跑得快些的人,都在平常做了很多的訓練,花了不少時間,但一般來說,沒有太多人能把時間花在跑步訓練上的。
台灣大部分都把關門時間定在六個小時,若是主辦單位有心,都定在六個半小時,這樣子就讓跑者輕鬆不少,沒有急著要加緊腳步趕回終點門,很多人都以為才差個半個小時而已,很容易達成的,他們因為站在輕鬆的立場來看待別人,真正有在訓練的人都知道,菁英選手裏,要進步一分鐘都難,而我們這些後段班的跑者也是,有時才進步個十分鐘都高興不得了,像我的個人最佳紀錄都很多年沒有再超越了,也許就停在那個點,成我一輩子不可能超越的障礙。
要把成績往前進除了多訓練外,還有天氣溫度及當天的身體狀況,連地形都能影響,畢竟很長的路,很長的時間,你永遠不知道再來的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很多事都要考慮起來,近來我每在開始跑時前十公里,都會在想著一件事,就是要不要加速,加速可以先把時間賺起來,到後段時可以有充沛的時間可以用,不會有時間壓力感,可是說過我今年初開始就一直沒有完好的腳痛情形,一直到近來雖有好轉,可是你也知道,曾經有過的痛,很怕再度來報到,尤其再度操練到這個位置,我也算是很常運動的人,傷痛也很常有,都可以忍得住,但在有時間壓力之下,假若痛很早來報到,就會把痛的時間加長,這種磨練心志的痛,還是少來為妙。
對的,我很能忍痛,絕大部分運動員也都能忍痛的,這都變成了一種生活態度了,一般來說在運動的過程之中,誰不會痛呢?尤其是那種速度型的,大家都是在身體極度壓力之下在活動著,只是痛大痛小而已,盡量讓自己在最好的狀況之下去做一件事,我也是這麼想著,雖然在我的細心照顧之下,腳傷好轉不少,可是我畢竟沒有像職業運動員有專業照護員來幫助,我只是休閒性質的跑者,所以我今年會去報名台北馬的舉動是有些太過樂觀,當然還是會去跑的,只是會有很大的機會落馬的,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到那之前還有二場全馬,我盡量跑慢些來讓自己的腳能得到活動去舒緩它才行,真受傷的人都知道,不能只是休息來復原,還要有活動來輔助才行。
即然事情都發生了,那就面對吧,其實我跑馬成績好的都是因為當天的氣溫較低,台北馬都要過十二月中以後了,台北的氣溫應是低溫的才是,所以今年來北港跑,也是一種為了來拜拜的期望而已,媽祖廟是我最愛去的地方,有些地方若沒有好的風景,就必須要有好的宗教聖地,不然就要有好的料理來吸引旅客,台灣有幾個地方我一直會去,就是因為有媽祖廟在,還記得我還很小時,我家鄉老人們要出門,絕對都是去割香拜拜才會出門,美其名是出遊,其實都是為了神明,老一輩的人都不會為自己去花錢,但大家為了信仰都會花時間去做事的,這也是所有鄉鎮較熱鬧的市集都在大廟前的原因,大家都會在神明面對聚集,買東西順便去拜拜。
高雄有客運車到北港,我發現這件事,很高興,因為不必要坐火車到嘉義再去坐客運車轉到那兒去,交通方便對一個地方的發展很重要的,就像我家鄉潮州是有火車經過的,這讓我從小就覺得出門很方便,自己在北部讀書時,有同學是住在恒春的,我都認為他們坐車到火車枋寮後,還要再度轉車到家才行,而我只要下了火車,再走走路就到家了,很方便的,就像現在住在高雄的家一樣,我現在住的地方離捷運不遠,所以是一個交通方便的地方,這讓我一直覺得方便,從高雄坐車到北港,如同我以前在做查稅工作時一樣,常出差,出差都要規劃車次才行,因為公家只讓我們申報大眾交通工具的車錢而已,若自己開車去,基本上都要是非常偏遠的地方才行,公務車基本上只載在短程的而已。
到了北港當然先去跟媽祖婆報告我來了,把行李放到香客大樓去後,就出去找東西吃晚餐,一個人就隨便吃吃,當然我一個人時,就馬上進入時光隧道,回到當年那個節省的年輕人了,吃一碗肉燥飯加上一碗湯而已,在媽祖廟前的大街走一圈,就回到媽祖廟裏去坐在長椅子上,看著晚上還來上香的人們,沒事觀察別人也是閒著,我們真的很少看人的臉孔嗎?可是我還真的喜歡觀察,去買一支炒玉米,坐在廟前階梯那兒啃,一點兒小小的幸福感出現,下了一場雨,心想著若明天下雨,會不會有好成績呢?也許場地會濕滑!人總是有不滿足之思考,但我們要用正面的方式來想,下點雨較好,應會有好成績!
當然在香客大樓那兒睡覺會見不好,因為不是當兵時那種心態了,現在沒有當年那種到那兒都能完全放得下的心情,人生有太多牽掛顧忌,有點兒聲音會吵醒我,也怕自己會不會吵到別人呢?睡得好不好,不管了,反正可以離會場近就是好,慢調斯理地走向會場,天色還沒有亮,在昏暗的時間先到廟裏去拜一下,走到會場已是很多人了,今年沒有在北港國中,而是在對面的牛墟那兒,起跑還是在頭的馬路,這種全馬參加者幾百個而已,這個季節裏,在台灣應到處都有辦路跑吧,所以會把參加者的數目稀釋掉的。
一樣往元長及土庫的方向跑,這大馬路的路線,說真的沒有什麼好有風景的,真正的好風時是在北港溪那短短一小段而已,反正我是來看媽祖的,跑步只是順便而已,說真的,前半程還是陰陰的好天氣,對我來說還沒有半程都\算是跑得起來,慢慢地也開始不適了,一來是一直害怕腳痛,再來就是太陽還是出來攪局了,熱真的讓人提不起勁來,而且腳痛真的在半後後來報到,可以說吃苦依舊,讓我真的對十二月的台北馬越來越沒有信心,最後在北港溪那兒就是走路,這種又痛又熱情形,最讓人厭世感,直到媽祖廟後方,遇到住在北港的臉書好友,給了二杯冰涼的啤酒喝,不能小看這兩杯,這讓我肚子裏的熱度完全消失,好像當兵時行軍吃了二顆檳榔後一樣,有起死回生的效果,路就跑進了終點,怎麼痛不見了呢?
還好我訂的客運車時間是二點多,可以慢慢來,把身上的汗水及鹽份都擦乾淨,再換好衣服,再一步步走去買日興堂的大餅,再延著廟前大街龜行,去廟裏休息,坐在長椅子那兒看著香客來往,心想著反正在這兒跟在候車那兒都一樣,到候車區那兒吃便當好了,就向媽祖告別,走向客運站那兒去,這可有一段路的,但不急慢行,身上幾個袋子,加上好多盒的大餅,用疲累的身體背著這麼多東西,加上在大太陽之下走著,走一段路就停一下子,也可以走到的,人的運氣真是特別,好不容易走到時,看到一台車子的牌子上寫著往高雄,急忙去問櫃台有沒有空位,馬上讓我補位上去,省了一個小時等車的時間,也好,當然又一場全馬了,但這場算是艱苦,我路上看到二個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開始時跑得不錯,比我快很多,但在回程三十多公里時,這二個躺在路旁,救護員在處理,應是沒有經驗跑太快了,後來我整理完往回走時,才見到他們在關門時間前回來,這種長距離的運動,平常真的要訓練,不要突然就冒進,不小心會傷了身子的,中暑是跑者的殺手,還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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