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出發了,還好我事先注意到一件事,就是在山莊時,聽到外頭在停車子的聲音,趕快出去看看,如我所料的是,山莊這兒在停接駁車,可見晚上這兒是幾輛接駁車的停車場,而我原是把機車停到山莊後方去的,這接駁車若停好後,我的機車可就被擋住而出不來了,剛到塔塔加時,我已把自己在凌晨出發時的機車停車位在那兒都看好了,得趕快去跟接駁車司機說先讓我機車出來放到外頭吧!這也是我凌晨出發時的一個方便之處,機車就在山莊外頭,背山背包,走向戶外,外頭因為才下過雨,濕氣好重啊!不只整個路上是濕的,我的機車也是溼的,把不需要帶上去的東西,像是行動電源及平板電腦放到機車肚子裡,騎到塔塔加停車場靠大客車停放點那兒,機車一停,車燈就熄,開始要靠我的頭燈及預備用手電筒度過一整夜。
原本以為塔塔加停車場在這種深夜裡應是清幽的,然而大部分的停車位好像都有停著車子,而且有些車子還有些動靜,應是有像我一樣來單攻的吧!而我一過凌晨就開始行動,我算是第一個走的人,當然還有一位跟我一樣來單攻的年輕人跟著我,靠著微弱的燈光走在霧氣很重的路上,我很習慣一個人走在黑暗的夜裡,在孤單的路上,一個人也不會覺得害怕,另外還有一組數個人的年輕隊伍也在後方跟著,總覺得年輕人組隊會加快速度跟上來,就怕體能不一而有些人快有人慢造成隊伍拉長,但再怎麼也會比我還要快吧,先到塔塔加小隊分駐所投進登山證,再到隔壁的排雲登山服務中心去掃瞄身分證,再來就是要走2.7公里的林道到玉山登山口。
有朋友聊天起走,時間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度過,才走沒有多久,好像過了大鐵杉後,天空變得清澈,霧氣散去,整天天空星星滿布,這個時間沒有月光,在完全沒有光害的地方,把頭燈熄關掉,這個星空是我這輩子看過最美的,原來銀河裡頭還有這麼多星星,原本在平地看到的星星,幾都沒有幾顆會閃的,怎麼這回看到的星星都在閃耀著呢?突然有感我們同樣被其他星球的人注視著,我們也是星空中的一顆,在黑夜裡突然間沒有孤單感,數次停下來觀賞,我們人類把大自然弄污濁了,空氣污染及光害,讓我們看不到微光中的星星,古人觀星時,應就是看到像我這回看到的星空吧,看著這樣的星空,浪漫的思想大量出現,為何過去的人有這麼多關於夜色裡的故事可以說,好像進入微觀世界裡,發現我們的世界不是你所看到的世界,各而是想像中的世界更美麗。
看到玉山登山口的柱子,這兒是登山步道的起點,荀子勸學:「不積跬步,無以致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很多人都說玉山的登山步道較好走,其實就是在講這段到排雲山莊的這段步道,一般來說大部分的步道都是不平坦且高低落差較大,而這段步道屬於國家公園管理處所管理,也許很有經費吧!整修得算是較好的,很多不好走的地方都架橋直過,不必太多的攀爬,加上這段步道大都靠著楠梓仙溪上游山壁而走,沒有經過太多茂密林區,幾都有很好的視野,大碎石還是樹根盤結的路很少,直上的峭壁也沒有,除了最後要登頂三角點那兒外,算是較好走的步道,可是從登山口到排雲也要8.5公里的距離,對於登山口到第一個山莊休息區來說,算是要踢較長的路,然而山路再怎麼好走還是山路,崎嶇不平還是基本的,總不可能條到像是塔塔加到登山口那一段柏油路那樣平坦吧!
沒有什麼感覺,一下子就到了孟祿亭,停下來喝個水,吃顆糖,然而才停沒多久,就全身發抖,氣溫還是冷的,原本還想到這兒把原本穿二件的褲子脫掉一件的,看樣不是繼續穿下去走,人在行動之中較不會覺得冷,所以我在這種較冷的天氣之中,寧可走得慢也不想停太久,黑夜裡慢行較沒有距離感,年輕人們都超越我而只剩我一個人獨行,反正原本我就是這麼安排的,跟別人走或是別人跟我走,都會造成我壓力感,有人要跟我去爬山,我現在都不太想帶了,他們走快我得跟,他們走慢拖慢我,而且我自由自在地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不必聽抱怨,我就帶過一路抱怨的人,問我會不會走錯路,說他想休息想尿尿想吃東西想東想西的,他在下山時走好快,不聽我保持一定速度,結果沒有多久下坡久了腳壓力大而越走越慢了吧,我還得不時停下來等,所以我現在習慣一個人走,因為我不怕一個人在森林裡,這點一般人做不到的,我做得到。
過了西峰觀景台,沒有停留,這兒是5里處,還有3.5公里才到排雲山莊,越後面的坡度總是會增加些的,體力也越後面越吃力,因為高度越高,空氣越稀薄,體力越用越消耗的緣故,當然往上爬的路徑也有增多些,然而比起北大武山還是好走多了,突然天空出現了好大的音爆聲響,是噴射戰機飛過天際的聲音,只是滿天的星星閃耀,看不到飛機的尾火光,應是直接飛過中央山脈而去吧!感覺上很急很緊張,山腳下的嘉義水上機場是F-16的基地,這種快速機在這種深夜裡急飛,就是不尋常,會不會下山後的世界改天旋地轉改變了呢?後來我下山後才知道共軍大量飛機飛到巴士海峽那區域的防空識別區那兒,與歐洲的英國為主的航母群艦演習有對峙情形,政治軍事的交手,雖一般民眾無從參與,但卻跟全民密切相關,總希望這些有權有勢的的上位者,不要衝動把國家帶到你個人的喜惡裡。
發現月亮跨過山巔出現,天色由全黑轉成淡黑到灰,星星慢慢變少,山形在黑側的亮光出現後而一覽無遺,天亮的速度超乎你想像,我知道我走的速度比預期的還慢,但還是在預期的範圍內,路徑不用頭燈也可以看到了,晨光那希微的光線之下,總有著新生的氣息,不再獨自看著前方的地上,可以擡頭看著四周,風景整個現身,樹木深谷及對面山崖,早上的陽光把所有幽暗及睡意都掃去,排雲山莊出現在眼前,這是一個有人管理的地方,在過去登山不流行的時代,這種地方總是做為救難的中繼站,舊排雲的印象我一直記得,那像現在這種二層樓的建築這麼漂亮乾淨,排雲前的架高休息區,空間較大,可以停留久些,大部分人都會在這兒做大休息,雖還沒有早上六點,趕快去把入園證交給莊主,他告訴我可以把背包卸在旁邊階梯下方,我去整理一下背包,把一些水倒掉,其實我背包也沒有重到讓自己有壓力,衣服也幾都穿在身上了,再穿上最後一件背心型的衣服,所以背包裡只留二瓶水及一瓶可樂。
其實也沒有什麼心思在這兒多做休息,坐一下再去上個廁所,最重要的是排雲山莊這兒的國旗,在印象中排雲山莊的國旗是最美的,爬臺灣最高峰玉山一定要經過這國旗旁,前年選總統時被黑的那一組被說要在高山上廣設國旗的事,那些話猶言在耳,人事間的雜事,常在惡言及抹黑之下讓你以為是真的,人們相信聽來的,還有第一印象,很少會仔細思考,直覺式的反應是絕大部分人的行為,不去判斷,就會被牽著鼻子走,這種情形不是學歷低的人才會有,高學歷的大有人在,因為我們的教育大都教學生背頌力及運算能力,沒有教他們理解分析能力,也沒教美學的感受能力,而教試取才有標準答案,總想著把解答背下來就好,造成考高分的人遇到書本上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楞住了,人生很多問題是要靠自己找尋求答案的,可是我們的教育教出來的學生,總喜歡在書本上找答案,這世界沒有標準答案的,能解決問題的都是好作法,真理在心中,可以思辯,不是誰說了是,人生是自己的,所有問題都要自己解決,自己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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