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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有安排想去後慈湖的,可是後慈湖很熱門的,一個月前開始線上預約時,才不到五分鐘就全被預約滿額了,我家有四個人要去,但只有搶到三個名額而已,所以最後還是被迫放棄了,只有在前慈湖走走而已,去那兒的第一個印象是認為老總統選了一個好位置,照說這個地方是一個好風景,我在想六十四年他過逝時,在大溪這地方的這裏,應是一個未尚有這麼多車輛及遊客的地方,時代轉變,一轉眼也過了數十年了,台灣也改變了好多,我這次開車經過楊梅時,就有很大的時空錯亂感,我記得我當兵時在楊梅的基地訓練時,從埔心附近的山區軍營看造橋收費站那兒,四處都是綠色山頭,冬天陰雨不停時,丘陵地霧氣迷漫,更多了一絲絲的浪漫,而現在那附近怎麼都是工廠及別墅,看樣子整個台灣西半部的地貌都在快速的改變,農地變少了,工廠增多了,大家越住越往山區去,殊不知影響的是百年之久啊!台灣很多地方是因為軍方管制而能保持原有地貌,像金門戰地,也像慈湖,讓我們還能有些地方維持著最低度的開發,讓我們有個地方可以去。
  比我還早的或是與我相近時代的人都可以知道,以現在的觀點是不能體會當時反共抗俄時期的那種心裏壓迫感,可是在那時卻有個好處,就是耳根子清新多了,不像現在為了統獨或是選舉而吵吵鬧鬧,沒有一個制度能完全沒有缺點的,民主制度也是,在上位統治的人有沒有民主素養才是關鍵,執行的人也是,現在到處都能有不平則鳴的聲音,我記得那時候的氣氛是沒有人敢亂講話的,結果現在的政治人物在現在安全的環境之下為所欲為,暢所欲言,這種坐享其成的人,收割前人犧牲的成果,將過去的一切說成了像是自己奮鬥而已的樣子,真是不要臉,現在這個人在看守所內,還不以為自己錯了,至少在老蔣時期,社會純樸多了。


  時代在變,人心在變,整個社會也在變,加上連台灣的整個地貌都在改變,現在還躺在慈湖的老總統,不知道對於現在國共和談會有什麼想法呢?過去為了天下而打得天翻地覆,那內戰的規模比起二戰的歐洲戰場還是激烈,從沒有看過這種這麼大規模的內戰,結果很多的老兵離鄉背景來到台灣,大陸也在改革開放的腳步中漸漸開化了,當年反共最前線金門,現在也變成了與大陸來往最密切的地方,看看中國現代史裏,從清末開始,一連串的戰爭,整個國家都變成了一蹋糊塗,多少人為了一個理想而拋頭顱灑熱血,如今這些人安在,荒山孤塚一座座,假如這些犧牲的人們現在從墳墓爬起來,一定會對這個世界感慨萬千的,到底為誰辛苦為誰忙呢?這個世界到底是在怎麼樣的氣氛之下在運行的啊!生命也許就是在這難以預料的情況之下隨波逐流


  命運這是這麼難講,想怎麼做卻又不能去做,不想去做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那個樣子,在小時候我總是認為台灣能反攻大陸收復河山的,而今兩岸卻以快速方式在交流,從歷史看來,人們很多時候都是幾個人的情緒而影響了整個時局的進行,這個錯綜複雜的世界,有著集體的感受,好像當年不怎麼做不行,冷戰時期也是,中東戰火也是,在人類幾千年的歷史裏,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的反反覆覆進行,人們絲毫沒有得到什麼教訓,先人的血液是否白流,淚水是否不值得,書面上幾個字就帶過去了,有誰能真切地感受到顛沛流離之苦,有誰能明白離別苦難刺痛了多少人的心呢?站在上帝的高點來看世人,也許會有無限唏噓。


  也許千古風流人物到最後只剩的是像蘇軾所說的,「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即使是萬世功績,在造物者眼中還是如同清風般一轉即逝,最後變成了故事裏的人物,讓人們穿鑿附會地加油添醋,讓我們這個世界多了些可以談論的故事而已,我們都走在歷史上,也在歷史的洪流裏隨波逐流,什麼樣的生活才是自己的,什麼樣的未來才是我們所想要的,把握現在是唯一可以做的而已,說真的,我在老總統靈前行禮時,心裏真的留有難以說出的感嘆啊!從六十四年他去逝後到今天,我才來看他



  到這兒不看衛兵交接不可,我第一次看衛兵交接是在大直的忠烈祠,那時還在淡水讀書時,沒有想到再次看這交接,已又過了二十幾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衛兵在兩旁穿陸軍衣服的臂章上的虎頭標誌,是我當兵時關渡師的隊徽,這個隊徽我因為華統演習(國慶閱兵)而我也有留下來,這就是一種記念性的東西,讓我可以回憶過去的種種,人心未變,時代改變的就是一些外在的事物而已。


  儀隊的表演,讓人感到美的是一種整齊劃一的動作及氣勢,讓我們見識到訓練有素的士兵是怎麼樣把其堅毅表現出來,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我以前當兵時上哨都沒有這種姿態,這可以成為一種讓人贊歎的事,讓人看了真的覺得不容易啊!當軍人必須要有種頂天立地之感,有種什麼事都難不倒我的信心,陸軍儀隊在我當兵時是在興隆路也到木柵路的那個營區裏,當時我在那兒是為了踢正步,也見識到他們訓練的過程,一個人能變成真正的料,必是經過多少的磨練才有今天的樣子的,所以不能怕吃苦,苦盡才會甘來。


  這個老總統銅像區,最讓我注意的還是高雄市立文化中心這一座老總統坐像,當時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將其拆掉,什麼才是暴力,在政府機關裏也可以看到的,來自行政機關的不講理,才是最可怕的,不論是怎麼的做,我認為把這些銅像都收集到這兒的決策是對的,不要毀滅一個人的所有一切作為,就將事實呈現出來就好了,讓後人去評斷就好了,人的作為必有一體兩面,是是非非,誰對誰錯,有誰知啊!


  我還有去大溪老街去走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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